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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/11/2008
我們的悄悄話 – The Ultimate Answer
親愛的家家：
上星期信中提到13歲的妳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說話，妳第二番話是同年的夏天。
1998年的暑假，妳爸爸和我帶同妳到美國東岸不同的中學參觀及面試，琳琳也一併同行，5歲的琦琦則留在家中。
妳從聖保羅男女中學的三角球場及40人一課室的校舍 (現在母校擴充後當然截然不同)，突然去到一望無際的綠茵草地、田徑沙圈、室外網球場、室內籃球場、一流的健身室、奧運規格的游泳館，還有數不盡的電腦室、實驗室、音樂室、十九世紀的禮堂、現代設備的宿舍…… 應有盡有得令妳目瞪口呆，下巴也幾乎掉下來，未曾面試已愛上了校舍。
事前我很擔心面試時老師不知會考妳甚麼題目，路上不停與妳討論世界大事及中國發展，還強迫妳換上那「老積」的花裙子及磨得腳生水泡的皮鞋 (哈哈！我一想起妳那年的打扮幾乎笑破肚皮，相信妳穿花裙一生人就只有那麼一次！)
我們在外面等。為了尊重父母與子女雙方的私隱，美國式的面試一般把子女與父母分開，跟英國式的很不同 (下次告訴妳與琳琳英國式面試的經歷)。我與所有典型的母親一樣，事後追問妳面試中的每一個細節，豈料妳氣定神閒地告訴我，老師只是與妳 “chit-chat” (閒話家常)，討論一下學校生活，一點刁難的時事題目也沒有 (妳心裡必然在怪我這緊張大師問長問短)。
妳說老師問妳：「What motivates you？(甚麼推動妳？)」我腦中很自然地浮現出兩、三個標準答案，還未說出口妳已告訴我妳的答案：「myself (我自己)！」
「吓？」我當時的反應很大：「不對！不對！文法不對，問妳『甚麼』 (what)，妳怎可以答『我自己』(who)？」妳很神氣地側著頭，用那典型女兒對母親「妳真過時了」的笑容對我說：「He said my answer was perfect! (他說我的答案滿分！)」
我傻了一下，恍然大悟，人長大後想法太複雜，往往被枝節所誤導，推動我們的因素或理由可以很多，也可隨著時勢而改變，但始終要看每個人自己的進取心。妳老師說得對，妳的答案值滿分。 It’s the ultimate answer！
媽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