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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/02/2009
法政隨筆 – 羽筆生花
什麼時候成為武俠小說迷？中學生時代吧！你可能不知我曾經一度沉迷於武俠小說。第一本令我愛上武俠小說的作品應該是梁羽生先生的《江湖三女俠》。那年夏天差不多一口氣看了《萍蹤俠影錄》、《冰魄寒光劍》、《冰川天女傳》及《雲海玉弓緣》等；差不多同一時期也看了金庸較早期的作品，《碧血劍》和《書劍恩仇錄》。相比之下，總是覺得梁羽生的筆法比較清新及有古典味道。
梁羽生的作品多是穿插一些點到即止的愛情故事，但不知怎的，結局總是略帶傷感，給人一種蕩氣迴腸的感覺。除了這些情節吸引情竇初開的年輕人外，武俠小說的另一個引人入勝之處是那些富有歷史背景的超現實故事。梁羽生和金庸不同的地方是前者的小說始終維持於同一水平，而金庸後期的作品卻愈來愈富有想像力和震撼性，後者亦憑此脫穎而出，成為武俠小說第一家。
梁羽生和金庸始終是舊派武俠小說作家，我很快便愛上另一些新派武俠小說家的作品，如古龍的《絕代雙驕》和《流星‧蝴蝶‧劍》、倪匡的《六指琴魔》和卧龍生的《仙鶴神針》、諸葛青雲的《鐵劍朱痕》等。這些新派作品劇情詭秘，文筆新穎，令人耳目一新，更具吸引力。
但不知怎的，總是忘不了梁羽生的作品。
管他是先入為主，還是比較喜歡有書卷味的武俠愛情故事，但我老是忘不了《江湖三女俠》的結局；呂四娘和沈在寬退隱江湖後，梁羽生先生以這首詞作為總結： 「似水柔情，如花美眷，千秋佳話人爭羨，依人燕子又歸來，滄桑變了心難變。柳絮輕飄，春風拂面，詞箋不寫文君怨，江南塞外一般同，碧波深劃鴛鴦見。」我便是這樣愛上了宋詞。